2018年7月4日 星期三

混種|楔子

注意事項:

※本文內容皆為虛構,與現實中任何團體皆無關係。

※本文含有令人不適的場景及用字遣詞。







「鐺--鐺--鐺--」

城鎮中央的大鐘響起厚重而美妙的聲音,鴿子們被鐘聲驚起,啪嗒啪嗒的搧動翅膀飛翔天際。天空蔚藍的眩目,正是適合出外遊走的天氣。

各個學校正是開學的日子,聖雷吉諾德學園也不例外。學園裡青春有活力的曼恩和飛爾曼們嬉鬧著,逐漸集合到寬大到能容納3000人的禮堂。

長官們冗長的致詞是不可能少的,大部分的學生都因無聊而有些昏昏欲睡。皮鞋踏在木制地板上而響起了「喀、喀」的聲響,下一位演講者以不急不徐的步伐走上了講台,並在中央站定,對著麥克風輕咳兩聲吸引眾人的注意。

「各位師長、同學大家好,我是萊伊特‧克洛迪亞‧希奧多爾,這一屆的新生代表。」

大家聽到了「克洛迪亞」這個副姓而提起了注意。這時大家才看清講台上的曼恩的樣貌。他有著一頭白金色的短髮,頭髮微微紮成小馬尾;他的眼睛是美麗的藍色,就像今天的天空。

「很榮幸能以新生代表的身分上台演說。」萊伊特,名門克洛迪亞家的長子穩重而流暢的演說著。發表了不算太長的致詞之後很快做了結語,「……我們並不成熟,讓我們一起以更高的目標邁進!--謝謝各位。」

他深深一鞠躬,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接著,請簡‧席爾維亞‧安努殿下作為學生代表對新生送上祝福!」

司儀說完,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簡微笑對司儀致意,接著步伐優雅的走上講台。他有著一頭褐色的短髮和紫晶色的雙眸,姿態從骨子裡散發了一股優雅與從容。

「各位師長、同學,大家好。我是簡‧席爾維亞‧安努。」席爾維亞帝國的十三皇子淺淺一笑,「各位新生,歡迎你們來到聖雷吉諾德學園成為我們的一份子。正如各位所知,聖雷吉諾德學園是我等席爾維亞帝國的首府,能夠進入學園就表明了各位非凡的才能。

自二千七百六十年前學園創立,我等學園不管理學院、文學院、體學院和神學院都有著不凡的成就。我等席爾維亞帝國偉大的皇帝陛下和王帝陛下皆是出自聖雷吉諾德學園。

在學園,我們將不分種族,一致進行平等的教育。在提倡種族平等的現在,我們不管是曼恩還是飛爾曼都能夠得到良好的學習環境。學園不接受任何種族歧視,一但發現將立刻處理。……」

這是一段精彩的演說,所有曼恩及飛爾曼都無可避免的被十三皇子的聲音吸引,直到他向各位致敬下台之後都沒能讓在場所有人馬上緩過來。直到一個飛爾曼率先鼓掌,在場諸位才從演說中清醒過來,紛紛給予最熱烈的掌聲。


開學典禮結束之後就是到各個班級上課。就如剛才十三皇子所說,學園內部分為理學院、文學院、體學院和神學院。其中與其他學校最不同的地方就是神學院,這是只有聖雷吉諾德學園才設有的科系。

神學院新入生們安靜的坐在教室內等待老師來到。不久,一名抱著書籍的曼恩青年走了進來。

他一頭亞麻色的長髮梳齊了紮在腦後,金色細框眼睛隔住了他溫潤的藍色雙眸。他走上講台,對眾人微微一笑,「各位,歡迎來到聖雷吉諾德學園神學院。我是你們今後的老師,尤萊亞‧肖恩‧雷切爾。」

自我介紹之後就是正式上課,老師請各位學生拿出他們的聖典,並點名了萊伊特‧克洛迪亞‧希奧多爾,請他朗誦創世紀樂園篇序章。

「創世之後,創造主感到相當寂寞。祂看著空曠的樂園,流下了淚水。左眼流下的形成了曼恩,右眼流下的形成了飛爾曼。創造主無比高興,讓曼恩及飛爾曼住進樂園,並與他們共同創造了植物與鳥獸。

但初源的曼恩及飛爾曼在逐日的累積之下浮現了慾望,他們的慾望揉和成了更加醜惡的東西。他們誕下了雙頭的惡魔,那是世界原罪。」

同學們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眼神飄向坐在角落的特殊生。那名特殊生並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靜靜的聽著萊伊特的朗讀。

「肅靜。」老師皺眉咳了幾聲。學生們依言安靜了下來,教室內卻仍流動著令人不適的氣氛。

「創造主大怒,將曼恩及飛爾曼趕出了樂園。無法在樂園外生存的曼恩及飛爾曼雙雙死去,軀體化為大地、四肢化為草木,頭顱化為了我們的母樹。母樹在經過上億年的時光中逐漸成長茁壯,最終結出了果實。果實逐漸長出輪廓,成為了現在的兩大種族。」

「好的,感謝克洛迪亞同學的演說。」

萊伊特在老師的示意中坐下,接著是以這段內容為題的課程。學生們在台下趁著老師不注意傳著紙條。萊伊特看了內容之後心底一沉。

--『聽說那個特殊生是混種?』

2018年5月24日 星期四

夜晚的怪盜與月之王子

【童話】夜晚的怪盜與月之王子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國家,國王貪婪暴虐,人民受於水深火熱之中。

國王有七個兒子,大兒子懶惰成性、二兒子陰毒狡詐、三兒子冥頑不靈、四兒子嗜血凶殘、五兒子早年夭折、六兒子失智如嬰、小兒子病重在床。

而現在,我們要說的是小兒子的故事。

他美麗如夜晚的月,卻又脆弱的如同貝殼。他每晚跪在床前禱告,希望父王能夠清醒、兄弟能夠友愛。他早年喪母,未嚐夠親情的美好。

某天夜晚,他聽見了城堡裡的糟雜。有火光及箭矢射出聲音,下僕及侍衛奔走著。他站在房間的陽台,赤著腳望著天空,似乎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天空中的不明物體逐漸飛近,然後墜落在小王子的面前。

「你受傷了嗎?」小王子問。

墜落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長相精緻的少年,少年有著一頭月色的長髮,現在卻沾染了血跡。

「您不害怕我嗎?」墜落的少年問。

「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小王子將少年扶進了屋內,「你看起來傷的很重。」

「不,那紅色不是我的東西。」少年回答,「我只是乏力了。」

「是嗎?那就好好休息吧。」小王子拿出了自己的一件睡衣讓少年換上,「你怎麼會出現在城堡?」

「為了偷走某人的心。」少年脫下骯髒的衣服,換上小王子的睡衣。

「你是怪盜?」小王子望著少年,歪頭。

「您認為是,那就是吧。」被稱作怪盜的少年並不否認也不予肯定。

「那麼,你願意偷走我的心嗎?」小王子問。

怪盜少年搖頭說:「您還沒有那個價值。」

「那麼,當我的心足夠價值讓你偷走的話,你願意偷走我的心嗎?」小王子又問。

怪盜少年望著小王子澄澈的眼睛。

「……如果這是您的期望的話。」

「那麼,來做個約定吧。」小王子說:「我會讓我的心變得足夠價值,而你會在那時偷走我的心。」

小王子拿出了翡翠的戒指,放上怪盜少年的手心,「這是我母親的遺物,就當作訂金。」

「…………」沉默良久,怪盜少年才應道:「遵命。」

小王子醒來之後怪盜少年已經不見蹤影,只有那件睡衣和戒指的消失能證明昨晚並不是夢。

早晨,御醫宣告國王駕崩,更加悲慘的年代開始了。

大王子被二王子下毒致死,二王子和三王子互相爭鬥,四王子趁機殺死了二位王子。接著四王子被一直裝瘋賣傻的六王子所殺,六王子想殺死小王子不料被反擊而死。最後小王子留了下來,成為了國家的新國王。

新國王是位賢明的君主,他身體依舊衰弱卻撐著身子拚命工作。他說自己要變得更有價值。大臣們都不懂。

在無數勞碌的夜晚,他的身體逐漸崩壞。他衰弱的有如碎裂的寶石,但他只是將碎片黏合,持續前進。

終於,在他無法繼續撐下去的夜晚,怪盜少年前來了。過去的少年現在已成青年,容貌卻似乎未曾改變。

「我一直看著,您的心確實足夠價值了。」青年說道。

「那麼,你現在要偷走我的心了嗎?」從前的小王子、現在的國王衰弱的問著。

「是的。」青年的眼神帶了點悲傷,「您已經足夠努力了。」

「啊啊、太好了。你要依照約定了呢。」國王淺淺的微笑。

「是的。那麼訂金也已不需要,就還給您吧。」說著,他將那枚翡翠戒指拿出,為國王戴上。

然後,他偷走了國王的心。

Fin.

2018年5月10日 星期四

【FGO/莫薩】是誰殺了麻雀?

※黑化莫出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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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殺了知更鳥?

是麻雀。

是誰殺了沃夫岡‧阿瑪迪斯‧莫札特?

是安東尼奧‧薩里耶利。

「天才不應該就這樣死去。」

「這樣的死法太平凡了。他可是天才!」

「他必須有更精彩的死法。」

「他必須被殺死。」

「他是被誰殺死?」

「安東尼奧‧薩里耶利!」

「安東尼奧‧薩里耶利!」

「安東尼奧‧薩里耶利!」

「是安東尼奧‧薩里耶利殺死了沃夫岡‧阿瑪迪斯‧莫札特!」

--不,不是的!這不是事實!

『噢!事實是什麼呢?我親愛的大師。』惡魔披著神才的外表呢喃,『事實是由多數人訂的,那代表歷史的真相。』

--不!我沒有殺死他!我沒有殺死阿瑪迪斯!

『您應該要正視事實,大師。』惡魔嘴角勾起與神才並無二致的微笑,『大家都說是您殺了我。』

『您因為忌妒沃夫岡‧阿瑪迪斯‧莫札特,因此殺死了他。』惡魔用纖細蒼白的雙手捂住了安東尼奧的雙眼,『用的是匕首,還是毒?這不重要。你殺了沃夫岡‧阿瑪迪斯‧莫札特。』

『噢!我可憐的、可愛的安東尼奧,你是群眾推上舞台的祭品。您將被眾人處刑,並得到觀眾的喝采。』

『您將背負殺人的罪名,並且與我的名字綁在一起。』惡魔說:『大家會說:「看啊!那是殺死了莫札特的薩里耶利!」』

惡魔嗤笑著,『大家會說:「看啊!那是忌妒莫札特的薩里耶利!」』

--………。

『怎麼不說話了呢?我親愛的大師。』惡魔用著神才的面容微笑,『--您的名字將一直與我同在。』

--……。

『是誰殺了麻雀呢?』惡魔憐愛的環抱住安東尼奧,『是所有的觀眾。』

『是誰殺了安東尼奧‧薩里耶利呢?』惡魔憐愛的吻上對方落淚的眼角。

『--是我(沃夫岡‧阿瑪迪斯‧莫札特)。』

FIN.

補充:

①人稱:惡魔在語言中對薩老師的稱呼有「你」跟「您」,隨惡趣味程度變換。

②引號:「」中是謠言者,『』是惡魔,不用引號而用「--」是薩老師的內心。

③結尾:關於薩老師的沉默,是他被謠言與惡魔折磨後的崩壞。

2018年2月13日 星期二

【零薰】一見鍾情

*現代架空,零薰竹馬設定
*羽風薰7歲,朔間零8歲
*很甜很甜,砂糖不要錢

祝大家情人節快樂喔❤(Ӧv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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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薰】一見鍾情

羽風家隔壁搬來了一戶新的人家,姓朔間。據說家裡有兩個跟羽風薰差不多大的孩子,但他並不是很介意,畢竟自己身體弱,被父母禁止私自踏出家門,而且他自己本身也沒有想要跟新鄰居打好關係的念頭。

他穿著姊姊強制他穿上的可愛白色洋裝。澎澎裙,裙上有白紗,白紗上點綴著蝴蝶結。據說這是傳統習俗,男孩小時候身體弱,就讓他扮成女孩子藉以躲避災惡與疾病。他本身是不信的,雖然對女裝也沒有特別的反感,但他自己並沒有這樣的興趣。

他坐在庭院的樹下看著繪本。微風陣陣,樹葉沙沙作響,陽光和煦,是個靜謐的好時光。但這時光很快就被打破了,一個黑髮紅瞳的男孩跑進了他家庭院裡,還站在了羽風薰的面前。

羽風薰抬頭看他。男孩有著一頭微捲的頭髮,還有自信到過分的笑容。男孩對他說:「本大爺看上妳了!成為本大爺的新娘吧!」

羽風薰理智斷線,一個上勾拳就往男孩下巴打去,「我是男的!」男孩完全沒料到事態發展,就這麼毫無防備的下巴接上勾拳。

一秒分勝負,羽風薰win。男孩焉焉一息的倒在草地上,旁邊是一顆牙齒。噢,看來是剛才被打掉的。

聽到動靜的大人們這才趕來,後來羽風薰才知道他打的是新鄰居家的小孩,名叫朔間零。然後他被父母嚴厲訓叱,並且禁止了一個月的奶油烤薄餅。羽風薰很傷心,沒有奶油烤薄餅的日子沒法過了。他因此開始討厭朔間零,就像他喜歡奶油烤薄餅那樣的討厭。

後來的日子朔間零又纏了上來,他因為牙齒被打掉所以講話都有點漏風。

「就算男是男的本大爺還是喜歡啊!本大爺又不是因為以為你是女的才喜歡你的!」

「你憑什麼不喜歡本大爺?本大爺哪裡不好了?又帥!又有錢!」

還是穿著姊姊挑選的洋裝,羽風薰厭惡的與朔間零拉開距離。

「但是我不喜歡你呀!超討厭你的!你害我沒有奶油烤薄餅!」

「我喜歡的是女孩子!你是女孩子嗎?」

然後朔間零就陷入了漫長的思考。隔天,他穿著歌德蘿莉裝上門了。

「本大、不是……人、人家現在是女孩子了!薰君要喜歡我!」

羽風薰一臉看智障的表情。

「女孩子沒有JJ,但是你有。」

「誰說女孩子不能有JJ了!很多女孩子都有JJ的,只是薰君不知道而已!」

「你只是穿女裝而已,本身還是男孩子。」

「才不是!本、咳嗯……人家是女孩子!薰君喜歡的女孩子喔!」

就這樣,兩個孩子雞飛狗跳、無俚頭的日常這麼開始了。

2018年2月4日 星期日

【零薰】陣雨

*鬼朔間零×神父羽風薰
*人物屬於ES,OOC屬於我
*時值日本開國時期

因為太OOC了所以都我的(槓
結尾有點隨便,真是抱歉(´・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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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嗒。

接著下起了綿綿細雨,雨勢似乎逐漸轉強,這也讓出門找人卻忘了帶傘的朔間零不得不找個地方躲雨了。而離他最近的則是一間小小的、新建的教堂,他毫不猶豫的就躲到了教堂門口的屋簷下躲雨,但他卻似乎沒有進去的打算。

這時門卻突然自己開了--不,並不是門自己開了,而是一名金髮少年打開了門。那名少年穿著現在開始在日本流行起來的洋服,似乎是神父的裝扮。

「不進來嗎?外面挺冷的。」金髮少年說。

「汝怎麼知道吾輩站在門口呢?」朔間零察覺到這名神父沒有敵意,於是順從好意的進入了教堂。金髮少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笑笑的指了指窗戶。

「汝是這間教堂的負責人嗎?」

「是啊,雖然只是小教堂。……啊、對了,我叫羽風薰。」自稱羽風薰的金髮少年手上拿著一條毛巾,接著他直接把毛巾丟了出去,毛巾緩緩落在朔間零頭上。

「吾輩名叫朔間零。」朔間零用那條毛巾擦了擦溼漉漉的頭髮。「就如汝所見,是鬼喏。」他從不掩飾自己是鬼這個事實,因為他有足夠的能力將對他有敵意的人順利排除。

「鬼也會感冒的吧?」羽風薰聳聳肩,然後道出了事實:「雖然這裡被稱為教堂其實也只是普通建築,而我雖然被稱為神父也只是個普通人,所以你不用擔心。」

「汝就不怕吾輩把汝給吃了?」朔間零開玩笑的眨了眨眼。

「我從到這個村莊到現在都沒有鬼襲擊人類的消息,所以我判斷你是不吃人的。」留洋歸國,在日本宣揚非本國的教派導致自己沒什麼客人的羽風薰提議道:「要不,你來懺悔一下?我閒的發慌正沒事做,拿你的故事笑笑也好。」

「懺悔?吾輩有什麼好懺悔的?像是偷吃了小狗的肉乾嗎?」朔間零瞇眼笑了起來。

「也不一定要懺悔,只是想聽聽故事而已。」羽風薰站在彩繪玻璃窗前的桌旁,隻手撐頰道:「似乎因為留洋,所以被排斥了。一個人很無聊的啊。」

「啊啊、那吾輩就說說吾輩家的孩子吧。」朔間零露出了長輩獨有的、慈愛的笑容。

接著,這座被人類排斥的教堂漸漸有了非人的客人。狼人的大神晃牙、熊修煉成精的阿多尼斯、狐狸雙子葵日向和葵裕太。

原先枯守著小教堂的金髮神父也開始有了朋友,但和他說最多話的還是朔間零。

「薰君。」某天,朔間零突然叫住了他。「我想要懺悔。」

「說吧。」羽風薰轉身面對朔間零,他說:「主會原諒你的過錯。」

「我愛上了不該愛上的人。」朔間零跪在彩繪玻璃的基督面前,連他原本該有的口癖都省了,無比的莊重,「一開始只是覺得有趣,但隨著時間愈來愈久,我愈發覺自己無法離開他。」

「想要占有他的一切,希望他只看著我一個人。就像我們當初遇見時一樣,只有我們兩人,而他會專心的看著我、聽著我說的故事。」

「我開始後悔自己介紹了自己身旁的人,他的眼中應該只有我。」

羽風薰灰色的眼瞳映著跪在地上的朔間零,一語不發。

「現在,我開始猶豫自己是不是該戒斷這樣的感情。我如果戒斷了,是不是會讓他跟我都變的更好?」

羽風薰靠近了跪在地上的朔間零,緩緩的蹲下,與對方平視。「笨蛋,這個不用懺悔啊。」

他說:「如果這也需要懺悔的話,那我與你同罪。」

fin.

2017年12月24日 星期日

寶石之國個人感想--安多米拉比利斯篇

安多米拉比利斯一族簡稱為「肉」一族,溫特里克斯斯簡稱王,阿克雷亞茨斯簡稱王弟,瓦麗埃加茨斯簡稱五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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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有提到王是唯一在月球上還保留神智的族人,因此推斷王是自願被月人帶來地球的,來到地球之後必須捕捉寶石上交月人才能換回王弟。中間吞食法斯是意料之外的事。
推測原本計畫是直接進行捕捉,但最後王就順水推舟改為誘騙。其結果不變,都是上交月人。
後來因為月人貪婪誤打誤撞喚醒了王弟的意識,於是王弟使用觸手消滅了月人,法斯因此得救。

王在與法斯相處的短短時間就對法斯有著一種好感了,畢竟是唯一能進行對話的對象。但她還是選擇換回王弟,內心必定受到了許多痛苦掙扎。五代王也提過王是懷著愧疚辭世的。在王的心中,法斯大概也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王有著人類女性的特徵,但又因為是「肉」於是跟人類又有明顯的不同。如她進食不使用嘴巴而是口器,還有那像華麗裙裝的地方其實是她的腳。

王弟被王稱為「只知道吃和戰鬥的笨蛋弟弟」,但我想他的內心應該也是有著細膩的一面。
從海中人形出場之後伸手拉起自己的姊姊,因為沒有真正相處過而能將法斯看為籌碼,但王拉住他之後也順從了王的意思,並且在月雲消散之後落入海中的短短時間,自發性的想到以自己殼上的刺作為給法斯的補償,並與王一同將法斯送回陸地。
王弟沒有明顯的男性特徵,但因為「肉」是有性別的於是歸類為男性。可以從背後伸出很多觸手作為武器,有腳但和人類不同。

由五代王的出現可以推斷「肉」一族是母係社會。至少我們所知的兩位王都是女性。
從王跟五代王比對可以看出「肉」一族的女性樣貌大致都是那種類型,反推也可以猜測王弟的樣貌是他們一族男性的類型。

五代王是由從月球歸來的王傳承後的第五代,由此可推斷他們一族將「從月亮歸來」算起為新王朝,而我們一開始認識的王就是初代。
從五代王的口中可以得知她是歷代王中最弱小的。但我個人猜測是由於登基過早才會讓族人對她有那樣的看法,或是其實族人並沒有覺得五代王弱小,但承接了「王」的責任的五代王對自己過於嚴苛,導致認為自己能力不夠。
五代王雖然看似年幼卻有相當堅強的內心,能夠一個人從遠洋來到陸地,並且有著登月奪回同伴的野心。
因為五代王的話,才讓法斯有了登月的想法。

寶石之國個人感想--法斯篇

個人主觀想法,請斟酌食用。
時間順序可能會有些許錯誤,或是漏了些什麼沒說,請輕噴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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磷葉石(法斯法非萊特)

一開始是一個可愛、活潑的孩子。給我的感覺偏向女孩。硬度三半,所有寶石中最小的孩子。
曾經努力的想找到自己的工作,但最後都失敗收場。
這邊給我感覺就是一個人在找團體中自己的定位,法斯因為沒有定位因此覺得自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並沒有真正提到過他嘗試那些工作確切的時間多長,但總給我感覺就是個笨手笨腳的孩子在學走路,然而大人卻看不下去將他抱起來。沒有足夠時間學習自然不會有所成就,是我們要適應社會而不是社會適應我們。
法斯嘗試了,雖然笨手笨腳但努力了,然而同伴們卻因為過於寵他而揠苗助長。就算是笨蛋做久了總該會的,但同伴們不給他這個時間。

辰砂對他重要的原因我猜想是因為辰砂對他吐露了真心。三百年來第一次感到被人依賴,這讓一直找不到自我定位的法斯感覺到自己的存在被人肯定,因此辰砂在他心中站了很大的位置。
另外他們硬度都低,都無法在團體中找到自己的定位,於是共同感更加強大。
想幫助辰砂找到工作其實也是為了他自己,他希望能找到就算是硬度低也能從事的工作。

被王吞食之後修復得到了與「肉」一族交談的能力,認為自己不重要而在老師反對的大前提下帶著王進入海中。
雙腳被月人的箭矢給打碎法斯還差點被帶走,卻因為王弟的意識恢復而得救。表示自己可以當成王與月人談判的籌碼,並且原諒王的欺騙。
他說出了「無法像王一樣想出拯救同伴的方法」、「明明活了三百年了」和「王比我年輕很多卻很偉大呢」等話。
在王弟本想將法斯作為談判籌碼時被王所阻止,並且送他回到了陸地,附上被打掉的臉的一塊和兩根巨大的貝殼瑪瑙。

換了瑪瑙的雙腳之後開始覺得自己持有優勢,並且提出想要戰鬥的想法。
「想要幫助老師」這樣純粹的想法是非常寶貴的,尤其是在人類間。人類看重自己,然而寶石卻是看重同伴。從失去同伴的寶石們的反應就可以知道,他們對於同伴非常之在乎,甚至會覺得自己遺忘掉那股仇恨也許是錯誤的。

沒有經過任何戰鬥訓練的法斯在與雙晶搭檔時戰鬥反應當然不可能多好,於是身體無法動彈的看著雙晶被抓,最後波爾茨救場。
沒有直面過敵人是不可能知道那種可怕的。那種壓力,還有懼怕的感覺束縛著他的身體,使他無法動彈。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看著自己的夥伴被持有武器的壞人抓走,正常人都是不會反應過來,而是腦袋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懼。

由於對自己的無能感到難受於是無法順利冬眠,在老師同意之下與安特庫成為搭檔負責冬季巡邏。
安特庫硬度也低,但是卻能做到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法斯在有著共同感的同時,應該還有著一些羨慕吧?
而安特庫雖然嚴厲卻溫柔。他接受了法斯成為他的搭檔,並且將自己所知的都教給他,讓他自己也實際操作。一次不成功就試兩次,兩次不成功就試三次,總會一點點緩緩的進步的。
並且安特庫在雪中行走時雖然沒有幫助法斯卻沒有拋下他,讓法斯努力的同時自己在一旁照看著。
安特庫是個很負責任的孩子,他認為保護法斯是他的責任之一,因此在法斯丟失雙手時如此愧疚。
到緒之濱找材料時,因為法斯說了「好不容易才誕生的」而嘗試將合金作為手臂材料接上,沒想到引發後面的悲劇。

安特庫在法斯心中是無可取代的。他是第一個願意讓他嘗試工作並且耐心教導的人。然而這樣重要呢一個人在自己面前破碎並被帶走,而自己卻還因為無法自在控制合金而無能為力,這樣的傷痛使得他一夕間成長。
他心中的安特庫是強大的,溫柔的,喜歡對老師撒嬌的,明明硬度比自己低卻比自己有用的。他想成為像安特庫那樣的人,於是他變得像安特庫。
剪短了頭髮並改變了自己的氣質,模仿著心中的那個安特庫。

月狗來襲使法斯開始懷疑老師與月人的關係,並且開始著手調查有關於月人的事。
之後與郭斯特在圖書館相見,郭斯特表示現在的法斯有點像拉碧斯。我想他指的像應該是指「求知欲」,希望知道現在的自己所不知道的事,就算要為此犧牲什麼。

之後兩人組隊。在郭斯特要被月人抓走時他卻因為想看老師會如何應對而遲疑了,雖然郭斯特在這時並沒有被帶走而是成功回收修復,但是法斯因為「寶石們對同伴的看重」與「自己的求知欲」有所衝突而開始懷疑自我。

某次法斯與郭斯特發現黑點,並且由於法斯「想要試試和月人交流」而不通知老師,郭斯特由於法斯與拉碧斯相似的「求知欲」於是答應了掩護,沒想到最終卻釀成了悲劇。這又在法斯心中埋下了深深的陰影。

後來由於黑水晶的調教有稍微開朗點,但對於自己兩個搭檔先後被抓走產生了陰影,因此願望從純粹的「想要幫助老師」變成了「想要同伴回來」,同伴的優先級大於老師。

之後是棋盤事件,當時非常之慘烈而影響了下一次戰役。黑水晶的手臂並沒有黏合完全,因此在揮刀時手臂因為慣性作用而飛出,要被月人搶走時由於法斯執念於「不想再看到同伴被奪走」,於是成功搶回了手臂,但法斯卻失去了頭顱。

黑水晶提出了使用拉碧斯頭顱的意見,然而被老師拒絕。由於覺得法斯變成這樣是自己的責任,以及以前郭斯特曾交代他照顧法斯卻變成這樣,於是又提出了「我的頭比較適合」,並且掰斷了自己的脖子,這時老師才許可將拉碧斯的頭顱接在法斯身上。

法斯沉睡了一百二十年醒來,之後又在夢中與拉碧斯交談。但個人認為那並不是拉碧斯本人,而是他的一小部分,而在此次談話之後拉碧斯再也沒有在夢裏出現過。
醒來後法斯得到了拉碧斯借給他的能力,同時也些許改變了習慣,如撩頭髮、戰鬥中思考。

得知高修和摩爾迦已經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兩人而真正有種滄海桑田之感。然後由於兩位新生寶石胡來青金石的長髮被切掉,卻也因禍得福讓法斯遇見了「肉」的第五代王。
由五代王那裡得知自己以前忘記的「傳說」,並且被五代王的登月希望發言而正式開始想要登月。

登月前還是希望能從老師那裡問出什麼,於是在偽造的博士這個事件中趁著老師動搖而問了,卻沒有得到想要的回覆。
之後依靠與黑水晶合演一齣戲而成功到達月球。到月球後與艾庫美亞相遇,並且被告知了殘酷的真相。
雖然不知道艾庫美亞說的是否是實話,但法斯暫且與他合作,並想到了帶寶石登月這個提案。艾庫美亞允許法斯回到地球,卻也為了確保法斯合作而為其嵌上了珍珠眼球。


很多人說法斯已經不是法斯了,但我認為法斯還是法斯。就像一個人類的成長,丟失了些什麼又得到了些什麼。
有人說法斯這就像是忒修斯之船,但我覺得不是。忒修斯之船的先決條件是它必須是物品,然而我認為法斯已經逐漸成長為一個人類。
丟棄了過去的自己而得到了新的自己,那難到自己就不是自己了嗎?如果是人類會這麼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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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到這裡的你,如果有任何意見也歡迎交流。